凤凰面具

蘑菇

都市生活

车过徐州,窗外的颜色方始变化,绿色更翠,更多水润光泽;沿途村庄建筑的格式也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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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毛贼

凤凰面具 by 蘑菇

2021-9-19 21:31

  兰花楼座落在江边,是一座依山傍水的高层建筑;底部五层被酒吧、迪厅、KTV、豪华餐厅等各种娱乐场所占据,上面七层是高级会所和高档客房。
  已是凌晨四时,八楼的一间套房内,梅兰亭还坐在床前,用一块湿毛巾为祝童擦拭额头上的汗。
  自己真的爱他吗?梅兰亭停住手,询问着自己。
  这个问题已萦绕在梅兰亭心头好久了,却怎么也找不到确切的答案。对于祝童,梅兰亭第一印象还有几分厌恶,在火车上,在过往的江湖传说里,小骗子的表现实在不怎么好。
  到上海后,祝童与叶儿之间深情爱恋,慢慢改变着梅兰亭的印象。也难怪,小骗子在作为李想出现时,真是位谦谦君子;很多时候,梅兰亭都分不清祝童与李想哪个是真,哪个是假?这才是真正让人困惑的地方,梅兰亭甚至分不清闯进自己心里究竟是江湖浪子祝童,还是深情款款的医生李想;也许是他们的结合体吧?
  当处柳伊兰以八百万为代价,要求梅兰亭试探祝童,她最初感到的是刺激,当然,钱也是一方面,没有那八百万,也就不会有她现在的困境。兰亭画廊以前有一批固定客户,只为混个温饱是没什么问题的。
  感情的游戏是玩不得的,特别是梅兰亭这样初出茅庐的黄毛丫头,凭着自信走入这个游戏,却没想到自己会深陷进去。她一直对竹道士怀有好感,也以为,那才是爱。
  自从与祝童有过那一夜之后,虽然痛楚多于快乐,但梅兰亭深藏的女性本能被激发出来;才发觉,自己是很女孩子,也需要男人的情爱。
  “哦,这里是……?”祝童睁开眼睛,四处张望着。
  “你醒了?这里是兰花楼。祝童,你……没事吧?”梅兰亭看看手表,才不过四点半;周半翁说过,被点中穴位后,祝童不到明天中午不会醒来。
  “我会有什么事?”小骗子翻身站起来,活动着手脚;“蓝先生呢?柳家姐妹的眼光不错,这间客房很有情调。”
  梅兰亭顺祝童的眼光看去,所谓情调,就是悬挂在墙壁上的几张半裸油画;肉欲的诱惑被表现的很艺术。
  “哼!现在我放心了,你真的没事。”梅兰亭冷哼一声,纠结在心头的担忧才放下;能看懂那样的“艺术品”,现在的祝童真的很正常。
  这边才放下,那边又浮起来。
  梅兰亭想起自己的画廊,想起将要开始的春季拍卖,眉头再次纠结到一处。
  “梅小姐,如果你那两位签约画家也能画出这样的画,我保证,你一定能发财。哈,别的不用说,只柳家二姐就能把他们的作品给包了。唔,有点危险,这好像是仿制品。也是,这么好的画如果真的挂在这里,一定会被人偷去,兰花虽然有钱,也不可能这样糟蹋。梅小姐,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如此辛苦。女孩子,逛逛街轻轻松松……”
  祝童站在画前侃侃而谈,完全不理会梅兰亭越来越沉重的脸色。
  “够了,你再说……你再说,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梅兰亭拉开厚重的窗帘,一把推开塑钢窗,伸腿要迈上去。
  祝童表现出惊人的敏捷,几乎瞬间就漂移到梅兰亭身边,双手抱住她转身扔到床上。
  “死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你还真以为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啊,你知道密码?”梅兰亭从床上弹起来,扑到祝童身前。
  “大概有点眉目,只是,梅小姐要得到这一千万,怎么也要付出点代价吧?”
  祝童坐到圆椅上,摸出香烟点燃,似笑非笑的看着梅兰亭;放肆的眼光,逡巡在她的脸上、胸前、小腹和修长的双腿。看到梅兰亭破碎的上衣,奇怪道:“你怎么了,被人打劫了?怪不得要跳楼。是劫财还是劫色啊?以梅小姐的本事也会遇到这种事,那幸运得到毛贼果然很有眼光。”
  “是被人抢劫了,不过,那个毛贼不劫财也不劫色。”梅兰亭知道,祝童只要想起密码,这笔钱一定会给自己;。轻松,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了。
  “天底下还有这样的毛贼?那他劫走了你什么,让梅大小姐要死要活的?”
  “他啊,劫走了我的心。你说那毛贼可恨不可恨?该死不该死?”梅兰亭脱下外衣,贴身的丝绸衬衣被扯成几片,几乎遮不住胸前的春光。
  小骗子心虚了,隐约感到,梅兰亭身上的古怪与自己有关;刚才,自己一定失态了。她的话更是不好回答,脸上的表情证明,那个劫心的毛贼,说的九成是自己。只是,打劫不是小骗子的爱好,他以为梅兰亭在耍赖。要搞清楚谁打劫谁?
  “怎么了,想不想知道那个毛贼是谁?祝掌门,祝大哥,我的心都没了,您可要为我报仇啊。”
  “再说吧。”以往的经验告诉祝童,这个话题不能继续下去了;连忙引导着梅兰亭,转向另一个方向:“梅小姐,我想知道两个问题,只要你能如实回答,我也许就能想起东海的投资的帐户密码。”
  “如果我不知道呢?”梅兰亭抬手取下发卡,让办长的黑发飘落双肩;她知道,这样更能显示女性的柔美。
  祝童果然咽下股口水,梅兰亭表现出与以前截然不同的风情,无论是对他还是饥渴的蝶神,都是莫大的诱惑。要命的是,随着蝶神挥舞的翅膀,淡淡花香正缓缓散出。迷惑着梅兰亭,也魅惑着小骗子。
  “第一个问题,对于我的身世,梅小姐知道些什么?”祝童勉强镇定心神,问。
  “这个问题啊,只听说你是孤儿,从小被祝老捡来的。”梅兰亭已经欺进祝童怀里,抚摸着他的肩;“可怜的孩子,从小就没爹没妈,你能活到现在真不容易哦。”
  “第二个问题,为什么是我?”祝童装做大方,让对方吃点豆腐。
  “什么为什么是你?”
  “东海投资,为什么会找上我?梅老对你说过什么?柳伊兰对你说过什么?”
  “这个问题我倒是知道一点,不过也不多。半年前,爷爷应邀到法国举办个人画展,回来后就开始关注两个人,一个是你,一个是……”
  “是谁?”
  “我不知道,反正还有一个人,爷爷好像一直没找到。有一天,我正陪着爷爷在武夷山散心,忽然就去赶火车,后来就看到你了。爷爷说,你就是祝童。我当时还不知道江湖上有你这个人。后来,竹君也来了,我才知道,你原来是个大人物。为了你,连竹君也被惊动了。那时,你还傻乎乎的对我们不放心;如果不是为了你,竹君根本就不会受伤。”
  “说下去,后来呢?”祝童拉住梅兰亭的小手,它吃的实在有点多。
  “后来,大致的事情你也知道。爷爷去了趟山东,回来后就很不高兴,说你是不识抬举的小人;还说,你早晚会后悔。我当时想,你与苏小姐会怎么样?为了她,你要退出江湖,有必要吗?再后来,竹君来了,柳大姐也来了。我才知道,原来他们俩以前是一对。为了竹君的伤,柳大姐没少落泪,爷爷说,只有她才知道竹君伤的有多重……”
  梅兰亭陷入深深的回忆中,细细讲述着竹道士在碎雪园居住时的一言一行,讲述着柳伊兰为竹道士做的每一件事;也许从那时起,梅兰亭才撞进那个漩涡。在理智上,她知道自己对竹道士的爱是不会有结果的,柳伊兰似乎也觉察到梅兰亭的变化。
  “你来上海前,叶儿每次见我说的都是你,我劝过她;现在我才知道,那时的女孩是听不进任何劝告的。柳大姐对我说,东海投资需要你,让我想办法试探一下,你来上海是真的为苏小姐还是有别的目的?你要知道,现在像你这样的情种实在是不多。不止柳大姐不相信,开始,我也不相信。”
  “无聊,你们信不信关我什么事?柳伊兰为什么会如此关注我这个小人物?”祝童抬起头,躲避梅兰亭多情的目光。
  “你是小人物?”梅兰亭点一下祝童的眉心;“那江湖上就没什么大人物了。”
  这一点,两个人都有触电的感觉。
  印堂穴就在眉心下,梅兰亭这一点,蝶神兴奋的舞出一个花,更多的花香从祝童体内散出;祝童眼前一花,似乎怀里的不是梅兰亭,而是叶儿。
  梅兰亭受不得这样的催情花香,脸泛桃红,呼吸急促;彻底软倒在祝童的怀里。
  只要是个男人,被这样一个充满朝气女孩紧贴都会有自然的反应,特别是她已是衣衫半解,圆浑的乳房顶著破碎的衬衣,随呼吸一起一伏,祝童甚至能感觉两粒樱桃在慢慢凸起。
  “柳大姐……我是自愿的,不要说我下贱。祝童,我没要求你什么,只要对我好点。”
  梅兰亭把脸埋进祝童的胸前,喃喃低语着:“你的胸前是一片空虚,我看到了,苏小姐一定没看到。我的心也被你劫走了,小毛贼,你就一点也不喜欢我?”
  祝童心一软,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他已经很久没有发泄了,体内有股邪气四处冲撞;忍不住抱起梅兰亭滚到在床上。
  两个江湖好手疯狂的彼此撕扯着,衣服丢到床下时,没有一件是完整的。
  第二次,梅兰亭不再是被动的承受,她在祝童粗暴的揉搓、挑逗下春情难抑,咬着头发奋力推倒他,如一位矫健的骑士般跨坐上去。
  再次睁开眼,窗外依旧是灰蒙蒙的一片,轻细的雨丝顺着敞开的窗送进潮湿的气息;这样的季节,重庆几乎每天都是这样的天气。
  祝童从梅兰亭身下抽出手臂,看一眼腕上的CK表,指针指向两点钟。
  糟糕,飞机已经起飞,叶儿要着急了!她知道祝童要坐十二点的飞机回上海。
  电话呢?祝童跳下床,四处寻找黑色的三星手机。最后,在床下的阴影里,发现这个黑色小精灵。
  还好,叶儿没有打电话来,只是发了几条短信。还有一条是民航发来的,通知这班飞机的乘客:由于雾大,本次航班推迟起飞。两个未接电话是两位师兄的,他们对于发短信这样的花样,都不很熟悉。
  祝童苦笑着给叶儿回复短信,都是钱的缘故。这一段,为了节省开支尽快还清债务,叶儿制定了一个开支计划。第一条就是尽量少打电话,多发短信;据叶儿测算,每个月至少能省下五百元电话费。以前,两人虽然都在上海,却经常抱着电话长聊。因为钱,那样的甜蜜暂时终止了。
  梅兰亭还在沉睡着,她的身体……祝童拿起毛毯为盖住这具诱惑,奇怪的,却不曾如上次有深深的罪恶感,自责是有的,也没有上次那么强烈。
  昨夜今晨,两个人在这张大床上也不知翻滚了多少次,梅兰亭是个很好的学生,几乎能领会小骗子的每个暗示,能接受任何高难度的动作。蝶神得到满足,如今在印堂穴内安稳的沉睡着,身体完全隐没在黑雾内。
  祝童给两位师兄回电话报平安后,打通柳希兰的电话:“柳二姐,很不好意思,麻烦您叫人送两套衣服上来;再送一瓶酒来。”
  其实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刚洗完澡,柳希兰就亲自送来一套高级休闲服,从内到外连内裤都是名牌。在客厅里,她看着祝童一件件穿戴起来,品评道:“祝掌门,您的身材很好,怪不得能迷倒那么多女人。”
  兰花楼上下都是女人,祝童老着脸哼一声:“柳小姐的话是说,我很适合做鸭子?”
  “我没那么说。”柳希兰同时也带来了梅兰亭的衣服,等祝童穿戴好,指着隔壁方向:“蓝大哥在那里,大家都没吃饭,你们稍等一会儿,我把梅小姐叫起来。”
  “她,早醒了。”祝童抓起柳希兰带来的酒仰头喝下半瓶,立即神清气爽。
  “死毛贼,你怎么知道我醒了?”梅兰亭从毛毯下探出半张憔悴的脸,她虽然不属于娇媚俏丽的类型,此刻,也有几分慵懒的风情。
  “睡着的女人我见多了,没见过能一动不动的。你……”祝童说到这里,已闪出门去;梅兰亭扔过来一把飞刀,钉在门框上。
  蓝湛江果然在等着,同坐的还有秦可强。
  昨天那个场面没看到秦可强,祝童本还以为他没来重庆,现在看来,秦可强一直在暗中布置;至于布置什么,就不是小骗子好操心的了。
  兰花楼门前站立的六位精壮的年轻人,八成就是石旗门的高手;拳锋上的突起既是证明。
  “我还要赶飞机,不吃饭了,说两句话就走。”祝童与秦可强打个招呼,冲蓝湛江道。
  “这样的天飞机是不会起飞的,祝童,昨晚你怎么了?”
  “没什么,这里有点痛。”祝童点点脑门,那里确实个地方,每当想到某些事情时就针刺般疼痛。
  “多注意点,别的都好说,身体不舒服要早看医生。”蓝湛江站起来拉开椅子,按着他坐下;“怎么样,想好了没有?什么时候接手东海投资?梅小姐的事可拖不得了。”
  “蓝兄对她的计划真的不看好?”经过一夜癫狂,祝童自觉不自觉也要关心一下梅兰亭的画廊,看样子,蓝湛江和柳希兰都认为是冒险;他没有经验,想听听这些有钱人真正的想法。
  “梅小姐的计划本身很有价值,但有个不可克服的弱点:时间。她投入如此大资金,也许能在短期内获得回报;但是,中国的画廊那么多,画家数以万记。马上会有一群人跟风上来。时尚是短暂的流行;我们测算过,留给她的时间不会超过一年;如果在这短短的盈利期出现一点意外,稍微耽搁点时间,投资就可能失败。画家都是怪人,自我自大,不可能以常理视之。任何人面对这样的投资项目都会很小心。”
  “如果她失败会怎么样?”
  “还会怎么样?风险投资本身就是冒险,投入的钱打水漂,兰亭画廊倒闭。不过看在梅老的面子上,蓝石会帮她维持兰亭画廊。对于一个画廊来说,长久稳健的与画家们合作才是正道。”
  “是这样啊。”祝童抓过一张纸,写下两串数字:LH75423168,LH75243168。
  “东海投资的帐户密码应该是其中一个,伊兰姐是给我过暗示,一次是假钞,一次是南海宫澜的会员卡。假钞丢了,会员卡在办公室,如果时间允许我回去再核对一下。”出于本能,祝童没在叶儿面前显示过南海宫澜的贵宾会员卡,确实丢在办公室内。
  蓝湛江拿起来看一眼:“应该还有个口令。”
  “如果这两个都不对,我就真的帮不上什么忙了。至于口令,我想想。”祝童仔细回忆着,还有一张名片,上面是……
  “Selina。这好像是个人名。伊兰姐的英文名字是这个吗?”
  “不是,她的另一个名字是Helena。”
  “那就不会错了。”祝童写下这串字母推过去,注意到,蓝湛江眼里隐约闪过一丝失望,不禁加了分小心:他知道密码?!
  如果这个推断是对的,东海投资就很有些问题;昨晚的一切,都是他为了让自己接手东海投资导演的骗局?可以确定,梅兰亭不知道自己扮演的角色,而柳希兰,就不一定了;她似乎知道些什么。
  事情是从山东小镇开始的,那时,如果没有叶儿,自己应该已经接受东海投资了;莫非对他们来说,叶儿的出现是个意外?……
  梅兰亭性情爽快,梳洗打扮没用多少时间,她与柳希兰走进来,微红着脸坐在祝童身边,饭局就开始了。
  可以看出,真正有胃口的只有秦可强;祝童一直在回忆着、思索着。
  “希兰小姐,柳大姐的病好点了吗?”他装作不经意的问,眼睛看着柳希兰,注意力全在蓝湛江那里。
  “大姐的情况只能说稳定,每天唱唱歌晒晒太阳,吃饭都要人照顾。医生说,只要她不想走出来,外人就没办法叫醒她。”柳希兰表情凝重不似作伪,蓝湛江也微微一叹;祝童对自己的判断又拿不准了。
  毕竟,一直以来蓝湛江和柳伊兰对自己都是很照顾的;秦可强甚至为自己拼过命。小骗子虽然自以为不是什么善良的好人,却不好把所有的人都看成别有用心的坏蛋。
  没有不散的宴席,该告别的时候,梅兰亭紧随祝童,让小骗子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祝童,可强这一段要在重庆照看兰花楼,万事自己多加小心。每个月的第一周我会在上海;我们是朋友,今后有任何事为难,都可以来找我。”
  蓝湛江握住祝童的手,一直把他们送到电梯口。
  头疼的是梅兰亭,坐上开往机场的的士,梅兰亭握住祝童的手,做小鸟依人状。搞得小骗子对满街的重庆美女都没心情欣赏,想起刚才柳希兰怪异的笑,知道这个麻烦轻易不好摆脱,也不好生硬的抽回手。
  机场到了,两人去查看一下航班,飞机要到半晚雾散才能起飞。
  于是,他们只好在机场咖啡厅一角坐下,隔着桌子,梅兰亭又拉住祝童的手。
  “梅小姐,怎么没看到梅老?”
  “爷爷陪半翁到郊外看住处了。蓝先生要在重购置座别墅,请爷爷和羽玄真人去看看风水。你不知道吗?”
  “我怎么会知道?”祝童借故抽回手,摸摸鼻子开始施展挑拨离间术;“有钱买别墅,没钱帮你,蓝先生还真是个怪人。”
  无奈,梅兰亭的心思根本不像祝童你们灰暗,漫不在意的道:“没听蓝先生说,除了东海投资,他无权在我这里冒险。我听说买这个别墅是预备对付清洋家。昨天,秦大哥带人守在江家村门前,一直到半夜才回来。半翁前辈不在的时候,秦大哥会把别墅当成公司总部。咦,秦大哥做的什么生意?”
  “的士公司,物流公司,反正是与车有关的生意。”蓝湛江说秦可强要在重庆帮八品兰花,祝童此刻才把吃饭时的点滴整合起来,秦可强与柳希兰之间好像有些什么;怪不得;那么江小鱼应该没什么机会了。
  只是,蓝湛江耍这一招有什么用意?是为了警告江小鱼,还是真的想对付五品清洋?汽笛,在这里面会起到什么作用?一品金佛的高僧们,会不会坐视不理?
  “你想什么呢?”梅兰亭坐到祝童身边,又要去抓他的手。
  “梅小姐,马上要到上海了,我不希望你我之间有什么误会。”祝童狠着心把话挑明。
  “胆小鬼。”梅兰亭似乎被惊醒,低下头。
  “你知道我和叶儿的感情,梅小姐,大家都是明白人,能帮你的我不会说个不字。我希望,我们之间应给恢复到以前的状态。”
  “可能吗?”梅兰亭凄楚的笑笑;“柳大姐曾经说过:时间会把一切都冲淡,刻骨铭心的激情不可能长久。可你看看她,现在还不是活在梦想里?不过你放心,我没时间缠着你。梅苑不是祝门,兰亭画廊担负着所有的开支。家父要排一出大戏,需要很多的钱,爷爷支持他,我只能咬牙扛着。祝童,别躲着我,有时间陪我喝杯酒;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
  “只要不上床,我一概奉陪。”
  祝童总算松口气,梅兰亭却又把手伸过来。
  “牵手不是上床啊,你说的,一概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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