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面具

蘑菇

都市生活

车过徐州,窗外的颜色方始变化,绿色更翠,更多水润光泽;沿途村庄建筑的格式也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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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无赖

凤凰面具 by 蘑菇

2021-9-19 21:31

  “为什么?”祝童有点沮丧。
  叶儿强迫自己恢复一点理智,忽然推开他。“别忘了,你现在是井池雪美小姐的未婚夫。”
  “我说是就是,我不愿意谁也不能勉强我。”祝童伸出手又要去拥抱她。
  “还是不行,雪美小姐可是认真的。你能在这里当半个主人,靠的就是这个身份。”叶儿彻底冷静了;“李想,婚姻不是儿戏,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她的感受。在此之前,我们之间只能保持正常关系。”
  “记得吗?我们已经订婚了。”祝童抓起叶儿的手,把带着钻戒的无名指举到唇边,轻吻着。
  叶儿被他缠的毫无办法,红着脸说:“你真无赖。”
  “莫道无赖羞,谁家儿郎不荒唐?”祝童哼着江湖小曲,又要放肆。
  可是叶儿双臂用力,蓬麻功劲关到处,竟把祝童震得仰身躺倒。
  “谁让你不老实。”叶儿整理着衣服,恨恨的说。又有点担心的问:“你……没事吧?”
  “完了,我们家叶儿是江湖女侠了。”祝童揉着胸口坐起来,故意用失落的语调叹息着;“好了,胡闹了,坐过来,我有事请教。”
  叶儿不肯坐过去,反而后退两步板着脸说:“有事就说,我能听到。”
  “这份文件是什么意思?我看不明白。”祝童指着电脑,对于如此格式化公文,他的理解能力确实不如叶儿。
  “这份文件的重点在这里;”叶儿用笔划出一句话;“它的意思是不允许地方政府为了局部利益,在引进外资或对外合作事物中演出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闹剧。等于对和福华造船类似的大型和超大型中外合作项目带上了一顶紧箍咒。具体到福华造船个案来说,任何一个地方政府想要插手进来,都需要先征得四部委的同意。还有这里,是专为限制投机资本。它的意思是,正当的投资国家一定会支持。对于与福华造船类似的超大型合资公司,无论中方还是外方在转让股份时不能如以前那么自由,除了经过董事会,还需要报请相关部门审批。”
  祝童仔仔细细看了三遍,又想了想,说:“有点晚了。如果这份文件在一个月之前发布,很多事就不会发生。”
  “为什么?”叶儿关上文档,问。
  王向帧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抛出这么一个东西?他要暗示什么?祝童呆呆的看着屋顶,这份文件就如一道闪电,劈开了萦绕在他脑子里的重重雾霭。之前的所有在他脑海里快速组合,并很快形成一个可怕的结果:自己身处于一场针对福华造船的骗局!
  无论是自己还是史密斯,似乎都是在舞台上表演的小丑,有几个大人物在舒适的包厢里远远的欣赏着,电闸就在他们手边,随时可以在高潮来临之前结束这场演出。
  “我原来是个天底下最大的傻瓜。”他一拳狠狠的砸在地板上,用不容置疑口吻对叶儿说;“我要和王向帧通电话,现在!”
  叶儿没有说什么,从脚下的提包里拿出一只卫星电话,拨通一个号码递给祝童。
  几声等待音后,果然传来王向帧的声:“李先生,你都知道了?”
  “两分钟之前才想明白。”祝童尽量用平静的语调说:“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分析室对福华造船有三个判断,你现在知道的是其中之一。”王向帧很沉稳;“李先生,到目前为止,你做得很好。”
  “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你才让我做现在的位置?”祝童有点恼怒,不觉间声音大了。
  “从一开始,福华造船只是田旭阳为了脱身弄出的一个骗局,我们不知道你在中间扮演着什么角色。接下来,史密斯先生来到上海,他的意图很明显,要用雄厚的财力把这个骗局做成一件很有前途的合资案。那个时候,我们才注意到你根本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如果任凭他们折腾,不仅上海的投资市场要遭受重大影响,我们国家的声誉和民族尊严也会受到损害。可是,只从福华造船项目本身来说,如果能成功引进福井船厂作为合作伙伴的话,对上海乃至中国造船业都是一个很好的提升机会。经过多方评估,你就成为协调各方面利益的最佳选择。”王向帧不疾不徐娓娓道来,一番话让,祝童心头的邪火不觉熄灭了。
  “雷曼他们的意图,你们什么时候知道的?”
  “雷曼先生是美国参议员,他的背后不只是森林基金会,还有美国军火集团影子,他们根本不希望中国有造大船的能力。如果雷曼不出面替田旭阳撑场面,我们还没有意识到他们要做什么。李先生,福华造船从一开始就多灾多难,能有现在的局面已经很好了。在你的手里,旭阳集团已经抛开历史包袱,成为一家健康的集团公司。你不必追求完美,即使福华造船最终不能与合联船舶全方位合作,只要能与福井船厂达成有限合作,你已经算超额完成使命了。中国的造船史上,必将记下你付出的努力。”
  几句话,让祝童满腹的郁闷烟消云散,甚至还莫名其妙的涌起一些自豪感。转而一想,自己原来真是个小丑!王向帧根本就是死马当成活马医,把一个注定要烂掉的摊子硬塞到自己手里。王向帧的意思是,旭阳集团只要能引进奥顿公司和福井船厂的工程技术人员,自己就算成功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祝童整理一下脑子里纷杂的线索,说;“如果想把福华造船做成活局,你认为我应该从那里入手?”
  王向帧对身边的人说了句什么,似乎是要什么资料,等了两分钟才说:“我们能给你的帮助有限,这两个线索你可以参考一下。史密斯属于一个大型私募基金,那是一个松散的联合体,他们的政治倾向不是十分明显,其最高层是一个决策委员会。卡尔先生、雷曼先生和汉密尔顿都是委员会成员,史密斯是具体个案的执行人。分析室认为,雷曼先生的行为没有通过委员会,如果福华造船破局,史密斯和卡尔都要承担巨大的损失。第二个线索是,四月十四日,雷曼先生要去日本大阪参加一个国际环保会议,预计在日本停留三天。”
  祝童总算明白那份四部委联合下发的文件的真正作用了,史密斯如果不与旭阳集团合作,他投入巨资收购的福井船厂就只能烂在手里。中国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政府敢支持与他有关的合作案,没有了地方政府的支持,如此规模的合资项目根本就不可能成立。
  雷曼先生到日本参加一个国际环保会议,那应该只是幌子,他的真正目的是趁这个机会对日本政府施压,阻止福华造船的脚步。
  祝童说声谢谢,挂断电话。然后就看着这只电话呆呆的出神。
  “想什么吗?”叶儿撒娇样的问。她知道,这个时候的男人是脆弱的,需要女性的柔美激发起他的自信。
  “这个电话……”祝童眼光飘忽,提出的问题完全与脑子脱节。
  “它啊,是一只卫星加密电话,具有极高的保密性,被监听的可能性很小。”
  “你带着它来做什么?”祝童还在问愚蠢的问题,眼光更加迷离。
  “你需要它,所以我就带来了。”叶儿耐心的回答。
  “很贵吧?”
  “不知道,反正不用你付钱。”叶儿抿唇一笑。
  “不用付钱,那我再用几天。”祝童把卫星电话收进口袋里,眼神忽然变得沉稳了,嘴角浮起一抹笑纹:“我还没输,史密斯也不想当小丑吧?过了明天,一切都会明了。”
  “为什么?”叶儿问;她已经看出祝童脑子旋转的东西正在定型。
  “因为,雷曼先生正在游说一些人对日本政府施压,美国参议院也在酝酿一个法案。针对的就是福华这样的合作项目。史密斯先生如今还不知道,不过,他应该很快就能听到风声。”
  “他们不会轻易认输吧?”叶儿不像祝童那么乐观。
  “所以才要谈判啊。”祝童有点无奈:“去请陈依颐小姐过来,还有萧萧。叶儿,我输不起啊,史密斯也输不起。有太多的人和钱被我拉进来了。”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叶儿在没有马上去,而是坐下了;“我不明白,你为和首长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叶儿希望祝童能把一切理顺了在做决定,而祝童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个听众。他习惯于用语言把脑子里的东西条理化。
  “今天晚上温格先生去医院行刺卡尔先生,可是,他的真正目标是我。这个世界,没有君子,只有无赖。包括你们……温格透露,雷曼先生之所以把合联船舶的股份转让给威尔逊夫人,是为了多捞一笔。另一方面,他一直在对日本政府施压,谋求阻止福华造船项目。”
  “你……没事吧?”叶儿自动屏蔽掉祝童话语里的嘲讽,意识到事情不像祝童说的那么轻松。
  温格的背景她很清楚。祝童虽然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当时的情形一定十分凶险。
  “我不是好好的吗。”祝童自豪的挺起胸膛。
  “温格先生现在……”
  “他住院了,大概是失忆症。”祝童不想让叶儿心里有负担;“叶儿,你能答应我一个条件吗?”
  “说来听听。”
  “如果福华造船顺利成局,我应该得到奖励。”
  “你想要什么奖励?”两双眼睛对视着,谁也不舍得眨半下。
  “嫁给我。”祝童轻轻说。
  “把你井池雪美小姐之间的事处理好,你才有资格对说这样的话。”叶儿扭脸,避开探过来唇。
  “是啊,是啊。”祝童尴尬的搓着手;“相信我,那不是我的本意。”
  “谁知道呢。”在这件事,没有哪个女人能保持理智。
  祝童迅速调整心态,说:“我们讨论正事。首先要确定雷曼什么时候下决心要毁掉福华造船?时间……应该在年初。那个时候,松井式刚刚剖腹成仁,井池雪美还年轻,井池家族在政界积累的人脉也随之变得可有可无,雷曼先生这才有机会展开行动。应该不错了……他先把手里的股份高价转让给威尔逊夫人,接着,汉密尔顿勋爵就与井池雪美达成几乎同样的协议。他们已经赚了一大笔钱,我不相信世界上有如此恰到好处的巧合。更奇妙的是,紧接着,汉密尔顿勋爵很快就借萧萧生日的机会发给我一份资料,揭穿了韩国人的骗局。现在想来那是个铺垫,在对我示好呢。这次谈判,他本来可以安心做个局外人,可是他参与得太深了。以至于我不得不限制他的调解人权利。”
  “你抛出的附加条款,原来是个为了试探汉密尔顿勋爵。”叶儿想到祝童面对的局面如此错综复杂,不在耍小性子。
  现在的情况是,大家都在和时间赛跑,一步错就可能断送福华造船的命运。
  “福华造船需要一个严苛的附加条款约束双方的诚意。”祝童没有承认,他不想在叶儿心里留下一个老奸巨猾的印象。此时,他已经意识到自己那样做是多么的愚蠢,怪不得汉密尔顿勋爵会做出理解的姿态,人家巴不得这场谈判多拖几个月呢。
  “明天上午,史密斯先生还要来谈判。我想约他晚上出来幽会?”
  “你……”叶儿没想到,祝童要和史密斯幽会,两个大男人……
  “不是我,是陈依颐小姐。”祝童撩拨着叶儿的发梢,思想早飘出好远好远。
  “他会来吗?”
  “史密斯又不是傻瓜。”祝童低低的说一声;“明天晚上和史密斯谈完……也许,我要连夜赶去牧场见井池雪美小姐。叶儿,别熬了,早些休息。”
  祝童需要一个单独与史密斯交谈的机会,且一定要瞒住汉密尔顿勋爵。史密斯是个色狼,一直对陈依颐垂涎欲滴;但是这个时候,以他智商一定会三思。
  “你认为威尔逊夫人也有问题?”叶儿很敏感的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已经远超他的想象。
  “不是也许,而是一定有问题。收购雷曼先生的股份在当时看是一笔很划算的投资。可是叶儿小姐,她根本就是和汉密尔顿勋爵和雷曼一伙儿的,也许他们之间有什么秘密协定。”祝童的脸色变得十分严峻;“东海投资与两岸共同发展基金刚出重金从威尔逊夫人手里购买了合联船舶百分之八的股份,她赚了一大笔钱。杀头生意有人做,赔钱生意无人做。威尔逊夫人首先是个生意人,其次才是井池雪美小姐的干妈。前两天我就有点奇怪,我何德何能?威尔逊夫人不惜损失到手的巨额利益,以这些股份的转让条件要挟我和井池雪美小姐订婚。现在才明白,她需要一个出手的借口而已。如果福华造船被迫破局,不但史密斯要承受巨大损失,我该如何面对于总和谢小姐?”
  叶儿握住祝童作乱的手,那只手正在一处很敏感的地方作怪;“来之前,我看过一份资料。威尔逊夫人与雷曼先生之间有很深的渊源,还有汉密尔顿勋爵。”
  “说来听听。”
  “他们已经认识了超过二十年,雷曼先生发迹前,曾经是一名职业骑师……”叶儿娓娓道来,祝童仔细倾听着。
  半小时后,叶儿把那段历史的大致轮廓说完,问道:“你准备怎么办?”
  “把井池雪美小姐请回来,分解合联船舶的股份,尽快办妥奥顿公司的转让手续,并且在一个月之内把奥顿的设备搬迁到上海。四月十四号雷曼先生要来日本,技术转让部分,必须在一周内完成。威尔逊夫人这时把井池雪美拉到牧场,是怕我看出什么。她的好心,一定会得到丰厚的回报。”祝童想了一会儿,嘴角再次浮起笑纹。
  “你不能做傻事啊;应该尽快让雪美小姐知道这些。”叶儿连忙说。经过一年的亲密接触,她隐约意识到,祝童嘴角的笑纹,往往预示着一个骗局的开始。
  “我自有分寸。好叶儿,你是不是准备用它们救我出火坑?”他的手又想使坏。
  “谁要救你了!自己做的事自己负责,我……”叶儿用力推一把。
  祝童倒在一边,故作可怜的叹息一会儿才站起身伸着懒腰站起来,说;“我睡一会儿,半小时,陈小姐和萧萧该洗漱完毕了,把钱老和于总也叫来。天亮之前,我们有很多问题要讨论。”
  第二天的谈判充满了戏剧性。
  专家小组开始交换意见,陈依颐小姐与松井平志先生职责所在,到隔壁的房间倾听专家们的谈判。
  史密斯身边没有了温格,西蕾娅小姐人虽然漂亮,在上海期间也拼命学习汉语,无奈时间有限没办法担负起翻译的职责。
  祝童依旧坚持说汉语,他身边除了萧萧,还多了个叶儿。
  史密斯的每次抗议都被无视,上午到下午的大多数时间里,史密斯都在欣赏坐在他正对面的苏小姐。实在是太有魅力了,比看着她身边的李主任舒心多了。
  所以,今天的谈判可以说毫无进展。
  汉密尔顿勋爵依旧坐在调解人的位置上,外表虽然轻松,一个小动作暴露了他内心的真正想法。每过几分钟,汉密尔顿勋爵都会看看腕上的手表。似乎在等一个很重要的电话,一副度日如年的样子。
  午饭后,松井平志突然要求召开合联船舶临时董事会,讨论谈判中遇到的问题。
  这个要求是如此的突兀,史密斯和汉密尔顿勋爵被搞得措手不及。
  与松井平志同时要求召开临时董事会的,还有井池雪美小姐的代表“神医李想”与合联船舶的两位新股东的代表,东海投资的总裁于蓝小姐和两岸共荣基金的谢晶小姐。他们共同持有合联船舶百分之三十六的股份,刚好超过三分之一提议召开临时董事会的最低限额。
  汉密尔顿勋爵已经不是合联船舶的股东,理所当然的被拒绝在枫卢门外。
  史密斯先生虽然握有绝对优势的股份,可是松井平志的要求是,史密斯必须对股东们说明谈判的进展情况,遇到的困难,以及将要采取的对策。
  正常情况下,松井平志的提出这样的要求很正常,史密斯作为合联船舶的董事长必须对董事会成员阐述这些资料。
  可滑稽的是,祝童上午是福华造船筹备处主任,是史密斯在谈判桌上的对手;两人彼此堤防勾心斗角,斗得难解难分不亦悦乎。下午,祝童摇身一变,竟然作为井池雪美小姐的全权代表,出现在合联船舶的临时董事会上。
  史密斯当然拒绝回应任何与谈判有关的细节问题,并且要求祝童离开,说他属于利益关联方,不能参加合联船舶的临时董事会。
  祝童巍然不动,出示了一张有井池雪美小姐签名的授权书:“我现在代表合联船舶副董事长井池雪美小姐,史密斯先生是律师,除非你能证给出合法的理由和解释,否则,我一定会参加这次董事会。”
  史密斯是律师出身,引经据典阐述了半天,可都被祝童一句话给挡住了:“我是股东。”
  整个下午,史密斯的时间都被消耗在与祝童的争执上。他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谈判的对手以一个股东的名义,要求他公布底牌以及对策。
  卡尔不在,史密斯一个人要面对四张嘴,如何不急的满头冒火?
  晚上回到京都,两个人的情绪都很低落。不到九点,史密斯早早的就把自己灌醉了。
  汉密尔顿勋爵看着酒吧侍者把史密斯搀扶着送回客房,微笑着念叨一句:“酒鬼先生,你应该再喝几杯。”
  他快速走出酒吧,乘电梯下楼。
  酒店外,一辆黑色房车早等在那里,接上勋爵就扬长而去。
  五分钟不到,史密斯也走出酒店。
  他左右看看,很快坐上一辆门童招来的的士,迅速消失在京都的灯火阑珊之中。
  渡花琴酒屋最近比较冷清,多数客人都被侍者礼貌的挡在门外。
  附近的人多知道这家酒屋是松井家的私人酒屋,京都的酒屋多如凡星,也不在乎多走几步。
  史密斯进门前犹豫了片刻,但是美丽迷人的陈依颐忽然对他发出邀请,史密斯曾意乱情迷的想过一些香艳的镜头。
  从坐上的士开始,他已经意识到事情不会如此简单,究竟去不去,确实要三思而后决。
  卡尔的事对他触动很大。一直以来,卡尔就如他的父亲一般欣赏并提携着史密斯。可是就在今天早上,京都的报纸登出一条消息,说昨晚早田医院发生了一些异乎寻常的事,那位著名的“山下医生”再次出现,并且光顾了一位外籍病人的病房。
  史密斯一早就去医院探视卡尔,可是护士小姐说卡尔已经出院了。去哪里了,她也不知道。
  史密斯透过私人渠道得知,卡尔今天上午从大阪乘飞机离开日本,目的地是上海。有位年轻漂亮的小姐在照顾他。
  从卡尔住院开始,史密斯就隐约觉得他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以两人的关系,卡尔即使离开日本,也应该提前给他打个招呼。
  现在是非常时期,与讨厌的李主任的谈判进入关键阶段;卡尔是史密斯的搭档,也是合联船舶的大股东,没有特别的事情,他不可能这个时候抛开一起离开日本。
  渡花琴的侍者早看到史密斯乘坐的的士,他跑过来拉开车门,热情的邀请客人进去尝尝渡花琴的花酒。
  史密斯做出决定,进去看看,无论是谁要见他,总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外面街道上十分热闹,渡花琴酒屋内却很安静。
  侍者也不问史密斯,直接把他引到一扇格子门前。先轻轻敲两下,等了片刻才把门拉开。
  史密斯没见到陈依颐小姐,第一眼看到是叶儿,同时也看到了叶儿身边的男人:讨厌的“神医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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